【韩张】烟 04 （完）
原著向。
双向暗恋小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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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文：03
烟 04
张新杰睁开眼，看着酒店的天花板，头一次那么讨厌自己准时的生物钟。
他怎么脑子一糊涂就告白了，还抱着韩文清哭。张新杰揉了揉头，虽然细节记不太清了，但大致发生了什么，他还是记得的。韩文清原本是要走的，结果被他硬留了下来，还互撸了一发。
既然事情都发生了，总要面对的。张新杰思考着解释的说辞，赤脚踩在客房的地毯上，拨开窗帘，天阴沉沉的，正淅淅沥沥下着雨。
屋里衣物散落了一地，他弯腰捡起韩文清的裤子，顺手抖了抖，一包烟掉了出来，掉在地毯上，发出一记轻微的闷声。
张新杰看着这包烟，他记得是昨晚韩文清特意买了请叶修抽的，不知道为什么还在韩文清这里。联想到叶修在苏黎世时提过自己在试图戒烟，一天就抽一根。张新杰猜测大概韩文清就是那个在逼叶修戒烟的人，抽了一根就没收了烟盒？
想到一层，张新杰苦涩地笑了笑。鬼使神差般，他打开烟盒，抖出一根烟，用牙咬住烟尾慢慢抽出，最后点燃。尼古丁刺激着神经，让人清醒，张新杰轻吐出一口气，看着眼前的烟雾，他发觉自己会抽烟了。看见韩文清睡得安稳，胸膛随着呼吸平缓而有规律地起伏着，他抿了抿嘴唇，决定把烟抽完。
韩文清眯着眼醒来，房间昏暗看不大真切，隐约瞧见有个人斜靠着墙，指间有微弱的红光闪烁。韩文清嗅到烟味，皱起眉头。他从未见过抽烟的张新杰。只见张新杰周身被烟雾笼罩，修长的手指夹着烟，神情茫然。
“新杰？”韩文清坐起身，问道。
张新杰抬手，用力地吸了最后一口，烟头像是最后挣扎一般猛地一亮，最后还是慢慢暗下。他走到床头柜边，将烟头在烟灰缸里随便撵了两下，说：“队长，抱歉，昨晚我喝醉了。”
“新杰……”韩文清才说两个字，便被张新杰打断了。
这是张新杰第一次打断韩文清说话。
他抬手看了看手表，道：“下午两点半的飞机回霸图，接送的大巴十二点到酒店，现在已经七点半了。队长，你这段时间可以把行李整理一下。我先下去吃点东西然后出去逛逛，十一点回来吃午饭。”
韩文清皱起眉头，看着张新杰往门口走，衣服都不穿立马下床追了过去。他有种感觉，如果就这么让张新杰走了，他可能就永远失去张新杰了。
张新杰搭在门把上的手被韩文清握住，干燥温暖的触感同昨晚一模一样，他的心跳在不自觉地加速。
“新杰，别走，我们谈谈。”
“队长，是我喝醉了。没什么好谈的。”张新杰背对着韩文清，头也不回地就拒绝道。
“那你转过身，看着我的眼睛说。”韩文清沉声说。
张新杰沉默不语，伸手去开门，却被韩文清紧紧抓住了手。
两人就这么僵持着。
最后，韩文清先妥协松了手。他怕捏疼了张新杰。
“新杰，你到底要我怎么办。”韩文清叹息着，双手抱住他的腰，将下巴放在张新杰的肩膀上。
“韩文清，如果你不喜欢我，就放过我好不好。”张新杰闷声道。一次又一次带给他错觉，再和叶修一起离开，留给他的只是背影。
韩文清把张新杰转过来面朝自己，说：“谁说我不喜欢你。张新杰，我喜欢你。你刚进霸图的时候我就喜欢你。喜欢你打荣耀时胸有成竹的样子，喜欢你复盘时认真做笔记的样子，还喜欢你睡着时安静的样子。”韩文清轻咳一声，不好意思地补充道：“你每次查完房睡觉后，我还会去看你一眼。”
张新杰被韩文清直白的话弄得有些懵，脱口问道：“你不是和叶修在一起吗？”
韩文清以为自己听错了，不确定地问：“我和……叶修？”
看着韩文清惊讶的表情，张新杰终于意识到自己摆了个大乌龙。战术大师一次极大的失误判断。他别过头，小声地挣扎道：“不是吗？”
韩文清：“……”
总算理清了张新杰别扭的原因。合着他白瞎了七年，是因为叶修？韩文清有些气得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了。他亲了亲张新杰泛红的耳朵，凑过去两人额头相抵，道：“新杰，我只爱过你。过去，现在还是未来，都只有你。就像守着大漠孤烟身边的永远只有也只能是石不转一样。”
韩文清说完，盯着张新杰，眼睛一眨不眨，紧张地等着答复。
张新杰轻轻地嗯了一声后，就没了话。
“新杰？”这就没了？韩文清有些慌。
张新杰后退一步，离开韩文清的怀抱，说：“我去吃早饭，等会儿给你带点上来。你可以再去睡一会儿。”
张新杰打开门跨出去一步，想了想收回腿，转身抬起头，凑到韩文清唇边，给了还在愣神的他一个早安吻。
韩文清抬手摸上自己的唇，似乎上面还留有张新杰温柔的触感。他看着张新杰离去的背影，忍不住扬起嘴角。
该说的，昨晚张新杰已经说了；该做的，无论是关心韩文清的健康，还是他的事业，这七年张新杰做得滴水不漏。
余下的时光里，就只有——
一如既往。
完
超迷你番外：
夏休期。各公会抢boss中。
“哎！老韩，你怎么追着我打啊！打boss啊！不是你们霸气雄图的boss吗！”叶修操作着君莫笑到处乱窜。
“因为……”韩文清开了个头，没再继续说。
“因为啥？”
君莫笑向后一个翻滚，堪堪躲过拳法家一拳。
“是宿敌。八字不合那种。”张新杰替韩文清回答了叶修。
“我靠！心脏啊！居然在这里放神圣之火。二打一啊你们！还有没有职业操守了！”
三秒的沉默，足够韩文清把已经在人群中浪得只剩血皮的君莫笑打死了，但最后一下，他让给了张新杰。
牧师抡起十字架，毫不留情地砸在君莫笑的脑袋上。
解气。
张新杰面无表情地推了推眼镜。
